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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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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記憶處理完後就剩身體吧?我相信情感只是根據這兩個演算出來的臨時反應而已。起碼副本裏的人是這樣。”

“如果能夠做手術:用射線照腦子裏的某一塊、切斷增加幾根腦神經、加個外置器官或者在腦裏埋個芯片,大家就能變成【信仰我就像呼吸一樣】的物種的話,我就會去做。”

“...但不太行耶。成本太高了。失敗率太高了。人類的個體差異太大了每個都得重新設置方案!而且光是知道要做手術這件事大家就會崩潰。負面情感漲得好快,前幾個周目根本做不了幾個手術滅世之龍就出現了。我的最好記錄也就是百分之七的手術普及率。而且那時候游戲已經根本不像模擬經營,而完全是戰鬥游戲啦——!boss等級的咒靈到處都是,我每時每刻都要打打打打打。”

“據系統說手術做到百分之三十就會有質變。我就是為了這個打了幾十局。但後來放棄了。根本沒可能。”

“...唉。我第一次看到系統光屏聽見腦子裏的電子音也沒叫啊。怎麽大家都這麽害怕被改造啊。”

“我沒有害怕是因為知道系統是為了我好。大家也不該害怕是因為我是在為他們好。”

梨枝說。抱住白夜嗅嗅。

她最近終於沒有再坐地上。塔中出現了一個平臺,平臺四面都沒有遮擋但她不會出去。只是用來監視地上。平臺上有兩個椅子一個桌子,椅子各放在桌子的兩邊,她自己坐一個夏油傑坐一個,中間距離很短,梨枝還時不時會探身過去,好像她和他是可以說話的朋友。

白夜總是飛的比他們都高。還浮浮沈沈的。但梨枝伸手祂就會出現在她懷裏,被梨枝嗅嗅吸吸,像個安撫玩偶。

梨枝把臉埋在自己的神裏面好一會,才不擡頭的用手撥開祂的幾對翅膀,她從縫隙中看外面。

她只露出一只眼睛的樣子有點恐怖。

“說回身體吧。其實也可能是基因...我後來發現我搞錯用法了。”

“才不是【通過做手術來讓大家信仰我】。如果單獨給每一只羊做手術才能夠提高產毛量或者肉質的話牧場早就破產了啦!現代畜牧業的精髓就是——哦就是。人家也不知道。我以前沒錢的時候甚至會去翻垃圾桶,不過還沒試過從零開始養東西吃。我果然是都市長大的小孩嗎...?總之就是【培育優良品種啦】!”

“首先是身體。之前說過通過祈禱我也可以賜福給大家,減少他們的精神值消耗吧?做的更多點也行。什麽消除疾病增壽永不饑餓都可以的。亞當活九百三十歲、賽特活九百一十二歲、瑪勒列共活八百九十五歲......要一直到很後面的約瑟利未他們才是只活一百出頭。但那對於現代人來說都是很了不起了呢。——我也可以做哦。”

“到那種程度已經可以認為他們和人類不是同一個物種了吧?之前的手術備選項目也有用射線去照腦子裏面的某一塊,看看能不能直接燒掉或者用輻/射誘發改變之類的。我總覺得賜福有點像輻/射。”

“...我賜福的時候沒有把信仰拿出來給他們。應該是他們在祈禱的時候我會有一個選項,問要不要給予賜福,摁下去的話大家就會發生改變,不摁就什麽事都沒有,我總有一種感覺,好像不摁才是不自然的...”

“大家身上都有咒力,除了甚爾這種之外。但甚爾是個討厭鬼暫且不予考慮。咒力來自於人性的負面情感,信仰是與咒力完全相反的白色情感。但從它們能夠互相消融來看,也許本質一樣。咒術師通過咒術來使用咒力強化自身,普通人無法使用咒術,但在祈禱的時候,他們會將信仰輸出給我,借用信仰的絲線和我連接在一起。”

“我是神。不僅僅是在這個世界上的地位,也是指我的強度和我的天賦。別說一個人了就算幾十億人的信仰和請求我都能接得下。”

“通過我大家可以得到賜福。賜福的原理和咒術類似。一般都是作用在個人的身體上。但有的時候某些特別有天賦的孩子,我也可以借用他的身體,看看能不能對外面放個沖擊波之類的...至少在這個聖a副本,我覺得信徒跟咒術師是一回事。”

“都和普通人是兩個物種。”

“咒術師會通過近親結婚/讓有才能的術士入贅等方法強化術式。理論上如果操縱得當,到後面血脈會越來越強。但聖經中人是越來越衰弱的。是因為後面的人離神(輻射源)更遠祈禱也更少嗎...還是我的思路出錯了?”

“不對。一開始強大的只有幾個人,我認為那個時候神賜福了他們,就像我給大家挨個做手術一樣。後面為了普及化,手術的難度與成功後的增強幅度都下降了。全人口的百分之幾你以為是很好達到的數字嗎?”

“如果只要求給幾個人做的話,我能夠讓他們全部成為使徒。耶/和/華算是很喜歡顯聖很喜歡讓別人信仰自己的神了。【主所行的事,必傳與後代】【這必為後代的人記下,將來受造的民,要讚美耶/和/華】如果沒用幹嘛要這麽做啊...!所以問題果然在於手術(信徒改造)的普及化。聖經後面人最衰弱的時候也比普通人厲害就是證據吧。而且是跟現代的普通人比較,較之那個年代的平均年齡。絕對是超人了。”

“咒術師用咒力會確實的改變身體。並且留下可以遺傳的基因(術式)。信徒也是一樣的。”

“這聽起來有點怪...?但是如果說世界級的音樂家結合,生出來了一個音樂天才,你不會太意外吧?為什麽‘更擅於成為信徒’就不能夠跟其他的天賦一樣流傳後世呢?我之前有說,生活在滿是信仰的家庭中,小孩子到三四歲就會自然而然的成為信徒,但其實應該也不全是後天教育作用,在那樣子的家庭裏面,父母必定是我的信徒,有基因的因素在吧...?”

“聖經裏面有個【義人】的設定。【他的後裔在世必強盛。正直人的後代,必要蒙福。】”

“以此為靈感,我覺得大部分信徒沒有可以給後代的遺傳基因。(從常識就知道了,如果在現實世界裏面有這樣子的設定存在,那麽基/督教會比現在更興盛)但部分信徒,【義人】,的確是有的。”

“接下來就是推廣了。”

“怎麽從茫茫人海中找出義人?”

“如果是毛色黑白這種性狀還好看一點。但信徒大家都一個樣嘛——這麽說的人實在是瞧不起緒方梨枝大人!”

“之前說過在祈禱的時候我可以溝通信徒,看到他們的狀態。這有點類似於在模擬經營游戲中和居民對話,確認他對自己(領主)的評價,得到幾句臺詞之類的。臺詞根據玩家數值不同也會改變。有些面板無法顯示的隱藏數值就是通過這種臺詞反映出來的。”

“這邊因為我是神,而不僅僅是屏幕前面的普通人玩家。所以別說臺詞了甚至可以直接看到他的身體構造。我搞不懂人體,但讓系統記下來統計就行了...因為祈禱時會對身體進行改造,信仰越深厚改造越徹底,所以大概率不用從遺傳基因這麽小個的東西上面分辨。說義人體內比別人多出一個器官,我都不會太驚訝。”

“...也可能區別還要更明顯?【他們的形狀是這樣,有人的形像,各有四個臉面,四個翅膀】信仰深厚者很容易長得奇奇怪怪的耶。”

“反正多看幾個人,多生幾代小孩,多開幾局游戲——不出意料!i found it!”

梨枝興奮起來,狂打椅子。白夜被她松開,往上漂浮一點,然後又撲棱著翅膀蓋在她臉上。

祂用羽毛和柔軟的胚胎本體貼緊她,讓她冷靜一點。

“唔。唔。謝謝。”梨枝像用毛巾擦臉一樣在祂身上蹭蹭。聲音從翅膀下面傳來聽起來模模糊糊的。

她再擡頭對夏油傑說話。“總之是找到啦。系統記錄下了能夠用來區分【義人】的性狀,並且真的找到了一些義人。接下來就是建立新的塔把大家召集到一起生孩子。啊。聽起來真淫/亂。這樣做不太好對嗎?”

梨枝皺眉。征詢的看著夏油傑。座位上的他完全是空殼,而她卻好像從那張臉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嗯嗯!對。不太好。大家都在房間裏待太久了突然見到外面會很...呃。嚇一跳。尤其是這一周目也開了有一定的時間了(最久的一周目!),咒靈也有很多,使徒也有很多,每天都在外面打打打打打...總之和他們在窗戶看見的【普通世界的窗外】很不一樣。”

“真讓他們看到這個,別說被神征召去天國了,搞不好會以為來到了地獄...還是算了吧。”

“而且亂/交大會還是太超過了!還是更加現代更加先進一點。...克隆?采集一點細胞就可以了。不過克隆人算不算有情感的?兩個基因相同的個體同時存在收集信仰時算哪個的啊?信仰變雜就麻煩了。還有壽命限制。”

“或者克隆人只是遺傳基因庫。再用他們來二次取/精/卵/子就可以了。嗯嗯怎麽生呢。培養皿?我對那個其實有點怕。...啊。”梨枝說,探身。“你看過小林泰三的小說嗎?裏面有個用豬子/宮/代/孕的。就用那個好了。”

她說話的時候很激動,白夜從她懷裏飛走了。

但沒離太遠,祂在她身邊上下漂浮,翅膀撲扇,發出嬰兒哭叫般的聲音。

祂在笑嗎...?

“增加【義人】的數量。增加【使徒】來應對咒靈,避免沖撞建築物造成損失。使徒當然從普通人裏出...哦哦夏油傑同學就會想讓我避開咒術師對嗎?其實那個對我來說也是普通人啦不過無所謂。”

“考慮在培養義人受/精/卵時植入新基因。加快細胞分裂分化速度。因為我之前讓世界活過一年都好難了耶,哪裏能給他們那麽多時間慢慢長大!”

“唔不過這樣的話死的也會很快。十幾年的壽命嗎?耶/穌好像也是很快就長大的然後就去行使聖子的義務了,死的也好快...呃越想越恐怖了。這樣義人們的總體數量會增加。信仰絕對暴增。但太恐怖了負面情緒也會爆的。我是說我的負面情緒!”

“...還是再加油努力一會吧。義人就讓他們慢慢長大。五歲就可以和成年人提供一樣的信仰了。五年。我會親自下場鎮壓咒靈的。”

“到現在還有不信仰我的人。信仰不徹底的人。也行了。義人多起來他們的占比就會小的。也要禁止他們生小孩...呃呃讓他們戀愛結婚自由吧。但是要結紮。那種基因傳下去很麻煩的!”

“唔。這樣過幾代就好了。”梨枝說。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她好久沒有這樣笑了。

系統聽進去了她的每一個字。白夜在幫忙加速整個世界的時間。世界按她所想的運轉。

可行的。

“我原本是想不行就再開一局呢。都辛苦這麽久了,這種時候告訴我能夠直接通往結局也...開心但沒法太開心啊。”梨枝說,直接從椅子爬上兩人之間的茶幾。

她伸出一只手去摸夏油傑的臉。另一只手指著光屏,地圖上白色的圓圈不斷擴大。

“和當初的範圍攻擊有點像。但這個是代表信仰的圓圈哦。我們現在說話的時候外界時間很迅速很迅速的過去,信仰越流進來我們所在的塔就越高,離地上就越遠,時間流速就越大——現在外面已經經過三十年了。”

“新一代【義人】也已經長大孕育小孩。舊人類(非信徒)占比越來越少。他們也有後天轉變為信徒的畢竟活在那種社會嘛。但到現在還沒轉變的就會有好多好多負面情緒。”

梨枝把兩只手臂往外劃,比出一個大大的圓。

“一個人會有一百個人那麽多的負面情緒哦。好神奇。但如果不是這種人沒法戰鬥到現在吧。哈哈。過去就會讓使徒清除他們但現在也無所謂了。不影響大局...大家繼續存在就好了。”

她說話的時候圓圈持續擴散。第一波半透明白圈還沒填滿整個地圖的時候第二波更濃的白色就已經在擴散了。

義人在更新換代並且每一代都會比之前的更強。

外面已經安靜了,很偶爾才會有使徒用長槍刺穿一只咒靈的聲音傳來。代表負面情緒的黑色條好久沒有超過百分之二十生成第一只世界boss了。梨枝之前還說直接用信仰消融負面情緒“太浪費了”。但現在黑色被白色死死的按在進度條的最左端。只要出現一點點就會被溶化。

這何止是浪費簡直是豪奢。

“滅世之龍再也不會出現了。”

梨枝嘴角往上,但眼睛還是像在看很遠的地方。

夏油傑眼神覆雜的盯著她。

結局打出來了。副本通關。他恢覆了意識——降臨在這具空殼中。

“嗯。”梨枝說。

毫無意義的一聲。明明沒有需要她回答的話。她的身體搖晃一下,往下的時候劉海遮住眼睛,等她把劉海撥開露出眼睛的時候還笑了。眼神清明。

她在副本裏待了五十七年。

她表現的好像剛剛睡一覺醒來一樣。

“哎呀。夏油傑同學。你回來了呀。”梨枝興高采烈的對他打招呼。

她個人狀態剛剛更新了一次。夏油傑想,這麽說對嗎。她說“看我打出來的結局。”屏幕也顯示了色調鮮明的大圖畫(結局cg)她花五十七年得到的結果現在他轉頭就能看見了,而他連轉頭都不願意。

他連指尖都在發抖。

“......”

梨枝盯著他看。好像很奇怪為什麽夏油傑不願意轉頭。她一開始在笑後面笑容慢慢消失了。夏油傑很害怕她臉上連殘留的笑容都消失,完全變成面無表情的那個瞬間。那時候緒方梨枝真的會把他心臟掏出來的。

他對她說了很過分的話,她在副本裏待了這麽久,換個人會真的瘋掉。而他現在甚至還沒法真的覺得抱歉,更多的是覺得荒謬——他不知道她為什麽她要這麽折磨她自己?

但他也沒法躲開她之後的動作。緒方梨枝總是自顧自對別人施加好意,大多數時候對方會覺得很麻煩(如果覺得麻煩之前沒被好意壓死的話)然後她先是付出的時候辛苦一波,收到別人的回饋之後再大哭一場。

可那真的是好意。

夏油傑痛苦了很久這個世界讓他覺得自己沒有真心笑出來過,而緒方梨枝在副本中又是什麽情況呢?他得到了這具空殼的記憶,得到了她絮絮叨叨能填滿一個硬盤的話語。她也是沒法和別人交流的女神,如果換他在這個沒墻壁、看地上像看二維碼、四周全是使徒咒靈打架的高臺待上五十多年他會跳樓。而她真的因為自己的矜持在這些年裏一步都沒踏出去過。

她和這裏的人一起受苦。

“對...我”夏油傑說。“對不起。”

他總是在對她說對不起。

他每次說完,下次還是會對她做要說抱歉的事情。

他一邊咀嚼著自己的悔恨與無用感。一邊連追加的道歉和解釋都說不出來,眼淚也沒法流他眼睛幹的像是被烤過。而緒方梨枝則在他面前,很不莊重的還保持爬桌子的姿勢。

她把被風吹到眼前的頭發撩回去。對他微笑了。

那真的是一個屬於女神的微笑。

“為什麽要道歉呢。”她說。指尖點在他的胸口,好像可以隔著衣服和肌膚直接觸碰到其中的內容物(心臟)。

“你好像很痛苦。”梨枝慢慢的說。她眼睛中有光,那光彩絕對不屬於一個瘋子。

她是憑著理智經過思考才作出這一切的。這個發現讓夏油傑的身體更僵硬了。

梨枝說“為什麽要痛苦呢。這不就是你想要的未來嗎?”

她沒有在說氣話。

她的虹膜往外散發出絢爛的光彩。

“不...不是的。我。”夏油傑想說話但說不出來,梨枝的手指上移,從胸口移到他的嘴唇止住後面的話。

手指中途碰到喉嚨的時候夏油傑心臟跳得那麽大聲,他覺得緒方梨枝肯定也聽得見。——他在害怕她。

而她只是笑笑。

“而且其實夏油傑同學不用那麽...愧疚?人家不是因為你才這麽努力的啦。”

她在結局cg【巴比倫塔】的下方點了【分享cg】

“這麽點的話你們就會做夢哦。很詳細的夢。因為人家打出的一向是bad and的,所以你們看了通常都會很害怕,好像還因此對我做了一大堆的分析,最後覺得這些是我可以做到,但沒有選擇的未來。”

“為什麽不選擇呢?”梨枝說。

“為什麽不選擇呢?”

這句話夏油傑之前想跟她說的。但他那個時候是想說“你明明有改變這個世界的能力為什麽卻...”可現在真的聽到她說這句話,他發現自己什麽興奮感都沒有。

“通關副本的話可以得到獎勵。不至於把整個世界帶出去這麽誇張啦,畢竟在這裏的神是白夜而不是我。但是這個副本本身就是我的收獲了——應該是我感謝夏油傑同學,而不是你對我說對不起。”

“我認同你的主張,我覺得一個穩定的社會、一個能讓人類獲得幸福的社會是很有必要的。”梨枝說。“之前沒有讓cg變成現實,是因為我也覺得那個是be,那樣的世界太寂寞了,但這樣子的世界我是可以接受的,問題就是要如何達到幸福。”

“我用這裏做了實驗。用了很多很多年,很多很多周目做了實驗。”

“怎麽樣這個世界會壞掉,怎麽樣可以導向好結局。”梨枝坐回來,從桌子面對外面的世界,比了一個展示的手勢“看。”

下方是一片純白。

信仰的國度。義人的世界。

“...這不一定有用。”夏油傑說。“只是在副本中...而且只成功了一次而已。”他想要打消她的想法,他無論如何都想要打消她的想法。夏油傑現在連自己的大義破碎都來不及去收拾心情,他現在無論如何都得讓緒方梨枝停止她危險的念頭。

而緒方梨枝對他笑笑。

“副本就是真實的啊。”她說。“至少對我們來說是。我以為夏油傑同學會懂的,因為這裏就是你的心像世界。在這裏成功,就代表你覺得這種做法行得通啊。”

“......”

“我是沒有常識的人,五條悟同學和硝子他們也差不多。但夏油傑同學很厲害。就借用一下了。”梨枝笑笑“這個是綜合了你十幾年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在對這個世界失望之後,開始思考控制計劃期間的所有謀劃,而得到的世界。在這裏的he成功率會比現實世界低得多。——在現實世界,其實我不需要威脅很多次,只要殺幾個人大家都會安靜了。”

“在這麽麻煩的世界裏面都能得到he,系統也說了沒有問題,所以肯定就沒有問題的。”

她兩只手一起握住他的手,夏油傑的手抖得不成樣子,而且濕的像從水裏撈出來的。

緒方梨枝半點都不在意。她像守護什麽寶物一樣把他的手包握在自己的胸前。

“謝謝你。”梨枝說。表情真摯。“經過這一次我才知道自己原先的計劃有多麽粗陋,不過沒關系,已經得到了足夠的經驗。”

“...這種經驗在外面也可以用嗎。”夏油傑說。

“可以呀,系統現在已經知道要怎麽統計人類的各項數據。要怎麽找到【義人】基因。但副本內外的人類結構可能不太一樣,心像世界的物理細節也是因人而異的吧。你是這個世界的造物主,夏油傑同學你生物學的好嗎...?”

夏油傑非常非常希望自己的生物從來沒有及格過,希望這裏的人類跟外界的人類雖然外表一樣,但甚至會有生殖隔離。

梨枝閉上眼。

“......”她這時候肯定在咨詢系統。

她睜開眼,笑笑。

“有差別哎。”她說。

夏油傑松一口氣。

緒方梨枝看他,他開始深呼吸“沒有。啊,我是說那太遺憾”“但差別不太大。”梨枝說。

“......”他看起來簡直要緊急吸氧了。

“差別不太大但還是有,不能確定同一個流程在外面也有效,所以我決定好要從這裏得到什麽獎勵了。”

梨枝臉上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

“我要拿走義人基因。”

“......”

“可以在外面培育出義人這一個新種族。不過說是新種族,其實也全是人類。也可以直接用編輯技術把基因打入正常人體內,但是那樣子的話可能會長一大堆腫瘤,所以還是培育新種族吧...啊。把基因打入咒術師體內會好一點嗎?本來咒力跟信仰就很相似,適應性說不定很高。而且在咒術師身上植入基因時我還可以用咒力幫忙輔助。”

梨枝眼睛亮亮。

夏油傑血液冰涼。

“我親自來做手術的話,第一個肯定可以成功,這樣子的話也能夠滿足夏油傑同學你的【守護所有咒術師】的願望——和我締結起信仰絲線的信徒,我這輩子都不會放棄他的。”

她說的其實是不會放過他吧...

“先從咒術師開始,反正咒術界是一個小小的封閉圈子,情報流不出去。說會變強的話,他們也不會反抗...?然後就可以擴散到大眾了。呵呵。不要貿然接觸民眾而是用【長壽】來勾/引高官會好一點嗎?之後再說打全民疫苗或者什麽借口都行。總之都來做手術。”

“我相信肉/體啊。絕對相信肉/體。在那樣子的身體裏面就絕對會成為信徒,雖然在副本裏面大家不願意,但是在現實中反而能行...!”

梨枝說的語速越來越快,他卻該死的每一句都聽的清清楚楚。

夏油傑想要抽回手,但是緒方梨枝的手簡直是鐵鉗,根本抽不回來。

“因為現實中不只有我一個咒術師,大家都會幫忙的,傑你也會吧?一開始可能會生出多一點的咒靈就麻煩你去收服了。後面就會好起來的。”

她小小的拳頭包裹著他的手,收攏了他的所有掙紮,看她白色的手背甚至看不到任何動靜。

她臉上帶著笑容。

幾乎能夠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音,她強行把他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臉邊。

緒方梨枝眼睛發亮。像洞窟深處突然閃起的龍瞳。

她說“我們一起努力吧,傑!”

夏油傑搖頭,他又想抽回手,像小孩子一樣掙紮,就差沒跺腳抗拒了,但都沒用。

他腦中瘋狂組織語言,說話想說服她,剛說出一個字卻總被她用新的狂想打斷。

“我”“嗯嗯也要防止魚死網破核/彈功勢。”

“說真的”“那還是我先肉/身飛到外太空去駭客幾個宇航員吧。到時候地球毀滅了,我們也有新的火種,這個還是我從以前的be中學到的呢...”

她肯定發現了!事到如今這女孩就算再怎麽神經大條,也發現了夏油傑的不情願與抗拒,但是她一點都不在乎,或者說是故意不在乎因為就是他害她變成這樣的。

夏油傑全身無力。

他不再掙紮了。

“......咦。”緒方梨枝說。

她忽然停下話語。很詫異的望著他。

他感覺兩邊臉頰都被溫熱的液體劃過。

夏油傑在她眼睛裏看見自己的倒影。

他終於哭出來了。

作者有話說:

小林泰三的短篇指的是《美麗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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